他成績很好。
父親去看他，穿著極不合身的西裝，在窗外看著他傻笑道：後來他長大成家，爸爸說要結婚，他憤怒地打了那女人一耳光，罵爸爸是個騙子。多年後爸爸去世，他整理遺物時發現了一張自己嬰兒時的照片，背面是滄桑的字跡：她興奮地喊我爸爸，說她和媽媽都好想我，問我什麼時候回家。我無奈地說，你打錯了，掛掉了電話。於是她再也沒打來了。後來我打電話給她，她媽媽告訴我，她得了白血病，已經在她想給男朋友送一條親手織的圍巾，織了又拆，拆了又織，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圍巾終於織好了。從小嬌生慣養，這是她的第一條圍巾，她幻想著他驚喜的表情。織好的那個晚上，她幸福地把圍巾給他圍上，男友卻厭倦地取了下來：“我不喜歡戴圍巾，而且這個顏色不好看！”她的心，瞬間冰涼，失落的回到家中，把圍巾往沙發上隨手一扔。爸爸回來了，以為是給自己的，自顧地圍上，滿臉都是幸福的笑容。某日，看到一篇有關母親的文章，兒子很感動便打電話回家。一日他照例翻牆，翻到一半即拔足狂奔而歸，面色古怪，問之不語。她恨鐵不成鋼，春節回家，訓斥豆豆：“不准打架，跟媽媽去隔壁道歉！”母子到了鄰居家。一見到妮妮，豆豆攥緊媽媽的手，驕傲地對妮妮說：爸爸得了阿茲海默症，記性越來越差，甚至認不出兒子。兒子帶他去吃飯，盤子裡剩下兩個餃子，爸爸用手抓起餃子放進口袋。
即使他自己都不記得自己了，他忘記了一切，但從未忘記愛你。一次，她出差，想起父親愛喝酒，順手買了一瓶帶回去。又一年後，她在省城偶遇鄰家大嬸，大嬸笑著說：她眼睛濕潤了。他說：正午是太陽與大地的熱戀，傍晚則是他們的相濡與沫。他總是這說，她總是微笑不語。四目相對，他們抱得更緊了。第二天，晨練的人們在公園裡發現一個老人安詳的走了，懷裡抱著一個相框，
-11-
今天兒子三歲了，他指著公園裡的烏鴉問我：這是什麼？
我告訴他，是烏鴉。他又問，我又回答。他問了11次，我答了11次。
我媽有次買了一堆賣相一般，味道不怎麼甜的桂圓回來。
“我看賣桂圓的那個老奶奶年紀大了，像你外婆一樣。”
很多深情和思念，都沒辦法說出口。
哭過之後，也不能說放下就放下。
可能時間能緩，但有些刻骨的愛，也許這一輩子，都記在心頭。
留言列表
留言列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