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快畢業了。
我們大學,和其他幾所學校一樣,組織了畢業生們外出遊玩。目的地是一片海灘。我和大家一樣躺在海灘上曬太陽,忽然看到海邊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過:是我有些好感的女生A. 大學四年,我從來沒有和她說過話。我感覺反正快畢業了,是死是活再不說,可能永遠都沒機會了,於是便走上前去搭訕。
面對我的搭訕,A 露出了一點點驚訝的神情。雖然我沒和她說過話,但那時她知道我是誰。在瞪大眼睛呆了一秒鐘之後,她的神情忽然恢復了自然,對我笑瞇瞇的。這下子倒是輪到我有點驚訝了。韓國奇力片官網 韓國奇力評價 韓國口服犀利士 kellett films評價 韓國奇力片效果 韓國奇力片成分 韓國奇力片副作用
“那,我們散散步吧。”我提議。我們倆沿著海邊走著,有點⻄斜的太陽光打在她的臉上,我想抱她,但只是想而已。我彷佛聽到身後的人群爆發出一陣噓聲。可是這又如何呢?
在一個離人群稍遠的地方,我們坐了下來,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大學四年,回憶如珍珠般抖落出來,原來我們並不缺乏共同話題。
旅行快要結束了。我看到遠處一輛大巴⻋向我們駛來。那是載我們回去的⻋。討巧的是,我們旁邊剛好有一個它的停靠站。也就是說,我們不需要和大部隊一起上⻋搶位置了。
雖然如此,當我和A 上⻋的時候,⻋上也已經坐了不少人。不過好在仍然有兩個相鄰的空座,我們坐了下來。
緊接著,⻋便來到了大部分人聚集曬太陽的地方。人群嘰嘰喳喳的擠上了⻋。但是很明顯,人太多了,⻋裝不下。那個司機威嚴地喊道:“別擠了,都聽我的!”“你們這些上⻋的人,大學生!哪些人是大學生?”我感覺有些奇怪,看著這些新擠上⻋的人中間不少人舉起了手。“來!你,你,你......”司機點了幾個人,“你們幾個留在⻋上,拉住這幾個把手。其他的人,下去!”其他人不情願地下⻋了;接著司機又如法炮製,把上⻋的人劃分成其他幾個類型,每個類型都留了若干人在⻋上。在一頓操作之後,⻋上仍然擁擠,但已沒有那麼誇張。⻋開動了。
我的好朋友,B,在本地的另外一所高校上學,今天也出來玩了。⻋⻔一打開,他一個箭步沖在了最前面。雖然此時⻋上已經沒有空位了,但是他看到了我,就滿臉笑容地跑過來。後來人越來越多,他幾乎被擠趴在我腿上了。等到司機叫到大學生的時候,他也沒舉手——當時他正好被擠得位置很低。後來人少了,他在我旁邊站著。在整個過程中,司機彷彿沒看到他似的。
⻋繼續開動,廣播裡播放的是搖滾歌手C 最新的力作,一首實驗性的講談音樂作品《黑白人》。
⻋在我們學校旁邊停了下來,我、A 和B 都下了⻋。B 提議到他們學校旁邊下個館子,我們答應了。
我們的城市有一個方形的城中湖。我的學校在湖的⻄邊,B 的學校在湖的南邊。我們靠著湖走著。此時已接近暮色,雲彩遮住了夕陽,一切呈現出一種冷灰色的色調。
儘管如此,我的心情毫不沉重。我又牽上A 的手了。B 一個人大大咧咧地走在前面。忽然,我們路過了一家我大學期間常去的店,於是我就進去望了一眼。A 和 B 在外面等待。一小會功夫,等我出來的時候,發現 A 和 B 聊得正歡。這讓我有些消極情緒——說不清是沮喪還是憤怒。但是我並沒有開口,若無其事的招呼大家繼續走路。於是,現在變成了A 和B 兩個人邊走邊聊,我一個人走在後面。他們兩個人聊得很激烈,不時爆發出很響的笑聲。我驚訝於A 的這種變化:剛剛和我聊天的時候,她似乎要文靜許多。在落寞中,我逐漸聽不清他們倆在說什麼了。
我們往左轉了個彎。這時我們面前出現了盤旋而上的樓梯。我之前雖然知道這個建築,但卻從來沒有進去過。此時我眼前似乎已經有點昏暗,人也有點走神,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上了樓梯。但沒想到轉了幾圈之後,A 和B 都不⻅踪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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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人繼續走著,結果沒想到這個樓梯走到頂也就是一片天台。那他們人呢?我有些奇怪,站在天台上往下望,結果發現在樓梯中間有一條繩索通向對面的CBD,上面掛著許多套在繩子上的棉墊。人可以兩隻手抓住棉墊,然後從這邊蹬一下跳下去,藉著重力⻜到對面。我之前只在《神廟逃亡》裡看過這種橋段。
於是我又順著樓梯往下走,這時我才發現這樓梯別有玄機:每半層樓梯旁邊的牆壁上都有一扇暗⻔。但是大部分暗⻔似乎都是裝飾性的,我推了推並沒有動。在走了幾層之後,我終於推動了一扇暗⻔,⻔後面是一個平台,我可以爬過狹窄的暗⻔,站在平台上,雙手抓住棉墊,縱身一躍——然後就⻜到彼岸了。但是我試著抓了一下棉墊,發現它並不粘手。也就是說,我有可能會在半空脫落。在這個沒有保護裝置的繩索上,掉下去非死即殘。
我有些動搖了,我又爬上頂樓的天台,痴痴地盯著遠方,似乎是想尋找A 和B 的踪跡。
又徘徊了好久,旁邊有一個警察模樣的人注意到了我。他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上啊,這有什麼好怕的,兩手一抓就可以了,很簡單的!他的鼓勵給了我信心,再加上我實在想要追上A 和B ,於是我心一橫,上了繩索。
那種感覺是很奇妙的。首先是坐過山⻋一樣的爽快感。在下滑的時候,我能明顯感覺到手中的棉佈在一點點變少,最後僅僅剩下一個角,我攥緊了拳頭。但沒有想到的是,當我越過最低點又緩慢上升的時候, 原先那股要引導棉布掙脫的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升力,我彷佛真的⻜起來了!
快到終點的時候,我雙手一放,沒想到騰起的高度比想像中更誇張,以至於我能夠做一個後空翻——途中看到了屋頂——然後再完美落下。終點處的人群爆發出一陣喝彩。令我高興的是, A 和 B 就在我旁邊, 似乎一直都在等我。
在做後空翻的時候,我腦子裡有一些奇怪的感覺。我感覺自己彷彿變成了A. 我有那麼多遺憾的事, A 也有那麼多遺憾的事情,但是當我頭朝下處在空中的時候,那些事彷彿對我,對 A 都沒那麼重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堅決。怎麼說呢,這就像 A 的靈魂在那一瞬間飄到了我身上,然後在我落地的一瞬間,它又重新回到A的身上一樣。A 又對我笑盈盈的了。
我們繼續往前走,路上又碰到一件怪事:在我們過⻢路時,一輛玻璃般通透的⻋停了下來。⻋裡是一對夫婦和好幾對雙胞胎一樣的小狗。等紅燈的時候,有一對小狗跳窗逃出去了,夫婦趕忙開⻔下去追。
我們最終到達了目的地,一個小土菜館。菜的味道還不錯。一頓飽餐之後B 送我們離開。這家土菜館旁邊是一個高檔賓館,我們抄近路從賓館後⻔進去,準備走到賓館前⻔搭⻋。
後⻔裡面有些黑。我們不知道在黑暗中走了多久,終於看到了一絲亮光。我們走到了前台。出乎意料的是,前台的工作人員似乎早早地就在等待我們——他們把我們當成是什麼貴賓。就在我對突如其來的燈光和禮遇感到有些眩暈的時候,我聽到一陣畫外音:
“是的,沒錯,故事中的A是我虛構出來的,實際上並不存在這個人物。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在公交⻋上B 沒有引起司機的注意:因為 A 本來就不存在,B 是直接坐在了我的旁邊;這也能解釋為什麼在湖邊走的時候A莫名其妙的行為,以及我在過繩索的時候產生的那種通感。此外,故事中也不乏對這一點的暗示,例如其中提到的《黑白人》一歌,是歌手C 的講談作品。講談,作為一種全新的音樂形式,在這首歌中就表現為用黑人的心態借助白人的身份說'雙簧',那個夫婦下⻋找狗的故事,似乎也暗示著自己的靈魂也可以分成兩半湊成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