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是七七事變的紀念日。12月13日是國殤紀念日,9月18日是國恥紀念日,9月3日是勝利紀念日。而7月7日的含義,似乎比上面的日子都要復雜:它開啟了一段波瀾壯闊的歷史,這其中有恥辱,但也有驕傲;令人感動,但也時常讓人痛心疾首;代價慘痛,但同時也有勝利和榮耀。

三年前的暑假,我去過一次盧溝橋。當時在北京三環處的一個地方參加活動,提前一天到了場地,閒著無事就溜達去了盧溝橋。今天的盧溝橋只是一座平平無奇的石橋,橋面坑坑洼窪,橋柱上的石獅子中也有一些殘缺不全的。站在橋上,最顯眼的是旁邊一座新修的鐵路橋,橋下的河水並沒有湍急流動,夏天的一切似乎都凝固了。旁邊還有一些相關的雕塑和紀念館,遊人不太多,我轉了一會就騎車回去了。

這段平凡的經歷,曾經是我中學時的幾個暢想之一。除了盧溝橋之外,我還想去雲南邊境的國殤墓園,南京紫金山下的航空烈士墓,和湖南懷化的受降舊址。遺憾的是,只有盧溝橋成行了。或許,正如我一開頭所說的那樣,在其他幾個地方,我都能有著鮮明的情感;可是在盧溝橋上回顧歷史時,我只知道,“開始了”。現在人們常喜歡說“見證歷史”,可是當我站在盧溝橋上,試圖聯想當年的人們的那種“見證歷史”的感覺的時候,我卻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衝動,因為各種情感糾結在一起,沒有哪一樣會“喧賓奪主”,這裡的“主”,就是歷史吧。韓國奇力片官網 韓國奇力評價 韓國口服犀利士 kellett films評價 韓國奇力片效果 韓國奇力片成分 韓國奇力片副作用

 

我中學時特別喜歡抗日戰爭歷史。這可能是因為我的家鄉出過抗戰名人。在抗日戰爭後期,中國響應美國的號召徵召精銳部隊進入東南亞參與抗戰,這就是著名的《中國遠征軍》(前些年幾部電視劇,如《我的團長我的團》,都是以此為背景)。中國遠征軍的作戰大體上可以分為兩次;第一次因為各種原因作戰不利,經歷了慘痛的野人山行軍分別撤回國內和英屬印度休整;第二次則是帶著先進的武器裝備再次作戰,駐印軍和遠征軍大獲全勝,成功會師。儘管第一次遠征軍總體上失利,但是作戰過程中卻不乏蕩氣迴腸的勝利。其中湧現出的兩位英雄,籍貫都在我家附近:來自無為縣的第二〇〇師師長,同古保衛戰的指揮戴安瀾,和來自廬江縣的新三十八師師長,仁安羌大捷的指揮孫立人。令人難過的是,戴安瀾將軍在後來的戰鬥中不幸受傷,在撤軍途中因為傷口感染不幸逝世。而孫立人將軍則撤退到了印度,在第二次遠征中以新一軍軍長的身份重新披掛上陣,打了抗戰中少有的機械化戰役並取得了勝利。我還記得高中的時候偶然在舊書攤上淘到一本薄薄的《戴安瀾傳》,是戴將軍的後代寫的,其中最特殊的是書末所附的一篇戴將軍自己寫的“小說”。我現在已經不記得其中的具體內容了,只記得里面各類歷史人物輪番出場說話,非常有趣。

我第一次看見戴安瀾的名字,可能是在本地的名人錄中;而第二次看見則是在一本書中。當時《明朝那些事兒》大火,一批通俗歷史讀物噴湧而出。其中有一套是筆名為“關河五十州”的草根歷史學家寫的《正面抗日戰場》。不知為何,這套書只出到第二本就戛然而止了,還好後來作者又以《一寸河山一寸血》為名重新出全了五本。當時,《正面抗日戰場》前兩本寫完,作者還沒寫到七七事變。這是因為在七七事變以前,就已經有九一八事變、一二九淞滬抗戰,1935年長城抗戰都戰鬥了。儘管講的是殘酷的戰場,但我還記得當時讀到馬占山在東北帶著日偽軍轉圈時,看到作者風趣的描述不禁笑出聲來。戴安瀾出場於長城抗戰。那時日本在佔領東三省後又吞併了熱河,大有包圍北京之勢。長城抗戰就發生在北京北面長城的一些關口。其中最有名的可能是古北口和喜峰口。在古北口的戰鬥中,有一個班死守山頭,戰鬥到了最後一刻。在交代了他們的英勇事蹟後,作者提到,這個班的上級,就是一五三團團長戴安瀾。

戴安瀾和孫立人的故事比較符合我們對金戈鐵馬的想像。抗戰期間,中國與日本軍隊的戰損比表現非常難看,時常有淞滬會戰後期的那種潰敗。但與此同時,也有諸如台兒莊、萬家嶺、崑崙關這樣的勝仗;王耀武、薛岳這樣打過勝仗的將領。在整個中學時代,我對抗戰的關注基本上都集中在這樣的軍事領域,尤其是正面戰場。記得當時我家對面是新華書店,新華書店三樓有中國文史出版社的一套抗日戰爭資料,裡面是一些當時的檔案和國民黨將領的回憶,一共十本,一本要四五十。我曾經買過兩三本,記憶中最深刻的是一本《湖南會戰》,因為封面上寫著作者是薛岳,三次長沙會戰的總指揮。當時書架上也有一本《七七事變》,裡面有很多當事人(如秦德純)的回憶,但盧溝橋事變之後並沒有發生大的戰役,所以我當時並沒有買那本書。後來高考完之後去參加歷史專業的自主招生,教授問我:“你覺得是共產黨的抗戰貢獻大還是國民黨的抗戰貢獻大?”我當時誤以為是要讓我做蓋棺定論一錘定音,於是誠惶誠恐地打哈哈說“各有各的貢獻”。現在回想起來其實這更可能是一個“言之成理即可”的展現自己的機會。面試最終失敗。不過當年正好自主招生改革,初審變嚴,我能夠作為理科生過了文科專業的初審,也算是為六年的業餘愛好找了點交待。韓國奇力片官網 韓國奇力評價 韓國口服犀利士 kellett films評價 韓國奇力片效果 韓國奇力片成分 韓國奇力片副作用

 

在高中的最後一段時間,我一直在看歷史學家黃仁宇的回憶錄《黃河青山》。作者曾經作為遠征軍的一員參與了抗戰。戰爭結束後他還曾經去過日本東京參加過中國的外交活動,後來去美國留學研究歷史。早年的經歷驅使著他想要去通過歷史解答一些終極的困惑。那是一本有魔力的書,裡面也有一些戰爭期間的回憶。例如,作者在緬甸作戰時曾經在一個死去的日本底層軍官衣服裡搜出了一些東西,證明他(和作者一樣)也是個大學生,這多多少少有些讓作者有些感慨。正是在這種如夢似幻的回憶的氛圍裡,我對抗戰的關注點也逐漸發生了偏離。高中的時候還看過寫民國知識分子的《南渡北歸》,封底處引用的西南聯大碑文中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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