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顧清苒不願相信會有這樣怪力亂神的情況發生,可左肩的傷痛不似作假,她便只能不得不信。
這丫頭倒是有趣,方才還要給他敬酒,欲語還休,如今卻露出這般神色。
沈珺薄唇中吐出來毫無溫度的幾個字,對於顧清苒的傷勢,似乎沒有絲毫動容。
儘管心中的疑惑甚多,但是顧清苒此刻也只能壓下,面色慘白地看向沈珺。
沈珺收回手,面色沒有任何變化,徑直越過顧清苒往小路而去。
其實她心裡也很清楚,左肩的傷勢必須要盡快處理才行。
隨著顧清苒每一步走路,身上的鈴鐺發出輕響,左肩的血也一滴滴往地面上滴落。
走在前面的沈珺回頭看她,似乎有些意外。
顧清苒因著重生這種匪夷所思的事,心裡驚濤駭浪,鈴鐺聲能稍微讓她穩定心神。
她記得,上一世受了傷過後,是沈珺將她帶到了一座偏殿中。
沈珺便撕碎了她的裙子,褪下她左肩的衣衫,為她包紮。
她一見到沈珺為顧清苒包紮,心中大喜,便以皇帝看了姑娘家身子為藉口,要求皇帝給一個名分。
顧清苒是得到了名分不假,半年後先皇孝期過去,才侍寢。
可是在得到名分的同時,也得到了沈珺給她那三年水深火熱的時光。
沈珺此人是位明君,卻並不是一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或者說那個人不是她。
嬪妃們的擠兌,沈珺的戲弄嘲諷和無情的折磨,最終讓她鬱鬱寡歡,重病纏身。
一入宮廷深似海,尤其是半年後,她入住后宮,侍寢不過數次,太后便薨逝,日子便更加不好過。
顧清苒腳下一頓,身子有些站不住,好在及時抓住了門框。
上一世被沈珺抱著走過來,這一次自己走,倒是沒想到傷勢會讓她差點站不住腳。
說完這話,顧清苒可以感覺到沈珺落在她身上打量的目光,她心中一緊。
“顧小姐,你的傷勢頗為嚴重,畢竟是為朕受傷,朕不應置之不理。不如讓朕為你包紮一番,省得你流血過多。”
“不必了,陛下,男女有別,臣女可以等姑母身邊的醫女。”
只是他心中疑惑,那望著他都會臉紅的顧家五小姐,一如敬酒之際羞怯,怎地現在有些變了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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