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信呈上來吧。”
她生就一副好顏色,齒如瓠犀,螓首蛾眉,眼睛明淨清澈像一面鏡子。 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的面孔上,此刻飛上的紅暈如胭脂點綴,更是惹人心生憐愛。 得知誤會周遠之後,當即道歉:“對不起,請問我的東西在哪?” 周遠之指向床尾,衣架上是洗淨晾乾後的豆青色衣衫,木櫃上是小茶的隨身物件。 錢袋子和各式各樣的暗器,其中有一個金線繡紋的銀布袋很是顯眼。 小茶順著周遠之的指尖看過去,指著那個銀袋子,眼巴巴的看著周遠之:“那人臨死前給了我一個銀布袋,信藏在短笛裡邊。” 難得被人指使著幹活,周遠之倒是顯得很順從,起身過去拿起銀布袋。 銀布袋裡掉出來一支笛筒,信封就藏在短笛和笛筒之間的夾層裡。 信封保存的倒是很完好,半點褶皺都沒有,封面上是朱色的行書:青州巡撫密呈丞相周遠之。 看到那兩個小字,周遠之眸光一頓,凜凜的看向小茶:“他怎麼死的?” 小茶被他盯得發怵,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扯過被子擋在身前:“我是信差,不是兇手。” 周遠之聽後並沒有相信,只是收了眼神轉身拆開那封信細讀。 等那個眼神完全離開自己得身體,小茶才舒了口氣,拍拍自己的胸口,心頭莫名其妙出現了一種名為劫後餘生的感覺。 只是回想起剛才周遠之眸子里克制的殺意,還是覺得有些不對。 民間傳說周遠之生的一副清冷性子,但是外冷內熱,和剛才那幅要吃人的樣子完全不符。 這讓小茶有些懷疑,這封信,真的只是一封絕筆信這麼簡單嗎? 猶豫片刻後,她躺平蓋好被子,小聲嘟噥著:“反正我只是個送信的。” 說完,闔了眸子打算睡一會兒,腹間的疼痛感並沒有完全消失,估計還要養好幾天。 所以周遠之看了近一刻鐘才看完,然後坐在窗下垂著眼睫陷入沉默。 片刻後,他斂眉看向榻上已經入睡的人,顯出幾分難以捉摸的神色。 那封信很輕,輕的只有一張紙。可是那封信的內容很重,承載了一名巡撫全家上下數十條性命。 周遠之很想叫醒小茶問一問事情發生的來龍去脈,但是對方已經睡著了。 他只好離開,回到書房喊了下屬過來:“你帶個人去青州走一趟。” 下屬見他提起了毛筆,頗有眼力見的上前磨墨,磨完之後退到一邊低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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