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時分,我本要和大家一起去飯堂吃飯,卻被祁煊一把拉住了手。
“你和我一起吃。”
飯堂裡,我和祁煊相對而坐,慢條斯理地吃著面前的飯菜。紈絝子弟們紛紛遠離我們這一對畫風不同於他們的奇葩,以致我們周圍三尺都沒有人坐。然而,偏偏有那麼一個不識相的,直直地撞上來。
戚秉一進飯堂,就風風火火朝我撲過來,道:“小秦,我可想死你啦——我要告訴你一個大秘密!我找到了我失散多年的——”
我還沒反應過來,肩上就多了只爪子,我下意識地看向對面的祁煊,只見他死死地盯著我肩上那隻手,目光活似要生吞活剝了戚秉。
我趕緊強行把話題拉走,道:“不就是被你爹拎到軍營裡訓練了幾天嗎?身為我朝大將軍之子,這點兒苦還是受得了的吧?”悅刻一代 relx1代 悅刻經典 relx經典 悅刻二代 relx2代 悅刻阿爾法 relx阿爾法
“秦秦,你是不知道我爹有多狠心……近百斤的弓啊,非要我拉一炷香的時間——啊!誰!是誰偷襲我!”
戚秉猛地躥起來,朝飯堂周圍看了一圈。我小心翼翼地盯著面前的祁煊,他手裡少了一根筷子,我顫抖著手將自己手裡的筷子遞給了他。
我拉扯著戚秉坐下,替祁煊背鍋,說戳雞腿的時候太用力導致筷子飛了,打到了他,才將他安撫好。之後又找了個理由將他打發走,這才敢對上面前祁煊的眼神。
祁煊似笑非笑地盯著我,語氣不善道:“看來,你在學堂裡很受歡迎啊。”
我清楚地感覺到,祁煊說這話的語氣和之前說我在學院影響力不凡的語氣是完全不一樣的!
這話說得咬牙切齒,甚至帶了一些要把我拖出去就地正法的意味。
我抖如篩糠。
我抖了一天,見祁煊並沒有對此事多做糾纏,便慢慢地放下了心。
當然,除了利用夫子眼中好學生的特權,私下提議將戚秉的座位調到離我十萬八千里遠的對角處以外。
回頭一想我又覺得不對,我為什麼要害怕?戚秉只是生性不拘小節而已,我為什麼要抖?還搞得跟被發現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樣心虛?
這太不正常了。
我還做了一個夢,夢見我成親了,蓋著紅蓋頭,身邊坐著不明身份的夫君,我滿懷期待地等著被揭開蓋頭,結果祁煊猛地湊上來,張開血盆大口就要把我吞下去,我嚇得大叫一聲,醒來時出了一身汗。導致第二天我見著祁煊的時候,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
祁煊皺眉,低聲在我耳邊問:“朕有這麼恐怖嗎?”
正是上學的時辰,文齋學院門口絡繹不絕的都是各家公子、小姐們和他們的僕從,我不敢多話,只勉強笑了笑,說道:“您說笑了,我不過是昨晚沒睡好而已。”說著就想甩開他往學院裡去,卻被他一手抓住手腕。
眼前一道黑影覆上來,我嚇了一跳,看清後才回神,這是祁煊的手。
“你看看你的黑眼圈,昨日干什麼去了?”祁煊壓低聲音道,“朕聽聞昨日戚將軍府的小公子也一夜未歸……”
聽著他這話,我有些生氣。不是為別的,就是為他語氣裡的猶豫懷疑。
難道在他眼裡,我是個水性楊花、能與其他男子共度一夜的人?
我犟脾氣一上來,也不管他皇上的身份——反正他又不能在學院門口揍我,甩開他的手就往裡去了。一上午也沒理他。只是外頭的冷風“呼呼”地吹,多少也吹進了內室,我攏了攏衣裳,覺著今日頭特別暈,就連夫子在上頭重點強調的什麼“年末大試”也沒聽清楚,“哐當”一聲,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快去叫大夫!”祁煊的手背貼在我額頭上,“她發燒了。”悅刻三代 relx3代 悅刻靈點 relx靈點 悅刻四代 relx4代 悅刻無限 relx無限
學院裡上課的地方往裡走,是供夫子們安歇的寢室。祁煊將我抱了一路,安置在一處乾淨的寢室內,讓大夫診了脈、開了藥,又盯著我的侍女給我熬了藥,餵我吃下,全程緊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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